悉尼歌劇院之夜
不論你是從哪個方向接近這座建筑,悉尼歌劇院都能立刻吸引住你的注意力。在近來的一次澳大利亞最大城市的觀光旅行中,我有幸能夠在除了俯視之外的所有角度來觀察這座建筑的魅力。我在游艇巡游上一遍又一遍地觀察著它;也曾步行在位于其東部的皇家植物園來觀察;在下榻的高層酒店中我也曾驚鴻一瞥;我也曾攀爬到高達134米的海港大橋頂部并從這個角度與這個年輕的世界遺產開啟一場難得之旅。 我立刻被這座建筑的獨特性所折服,隨后的幾天,我對她的癡心一點都未削減。在我終于進入到它內部時,我的確是收獲到了一些驚喜。她比我想象得要嬌小許多,至少不像北京國家表演藝術中心那樣寬敞氣派。與國家大劇院巨大的門廳不同,悉尼歌劇院內部有許多小房間和走廊。這就意味著在演出前以及中場休息閑聊時你可以找到很多閑逛的途徑。 我建議大家不要只簡單地進行一次有導游的游覽,而是應當真正參加到一場歌劇的演出中。在這6個表演場地中,每年都會承辦1600場演出,演出機會如此之多以至于在特定的日子里會限制游客的進入數(shù)量。在特別安排參觀期間,我所能夠訪問的是只有200個席位的約翰·伍重房間。另一方面,歌劇院之旅中將有包括中文在內的6國通用語言服務。 體驗悉尼歌劇院的最佳方法便是能夠坐在音樂大廳里細細感受。無需成為一名歌劇迷,你便能感受到劇院的魅力。在劇院上演的大部分節(jié)目都對非經(jīng)典音樂愛好者敞開著大門。 與我的行程計劃碰巧相吻合,我有幸與莫扎特的《魔笛》在此相遇。這是經(jīng)過紐約大都會歌劇院許可,以此來慶祝朱莉·泰默的音樂創(chuàng)作。然而,整個演出略有刪節(jié)并使用英語而非原版德語的演出語言。歌劇中的捕鳥人太搞笑了以至于他幾乎征服了整個演出大廳的所有人。這也使得這個陳列著1500個坐席的房子是如此縝密親切以至于你會覺得自己距離歌手們只有幾米的距離。 我第一次見到歌劇院的內部陳設還只是在一個紀錄片上。那是1990年瓊薩·瑟蘭的告別演出上,在此場演出中,各國政要的出席使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觀眾隊伍。通過經(jīng)常在20世紀80年代北京廣播電臺上播出的瓊薩·瑟蘭和帕瓦羅蒂的演出,我有些愛上了西方的歌劇。這種無與倫比的美麗以及語音技術的魅力完全使我深陷于其中。在我之后留學美國的歷程中,我搜羅出了她所有的作品。 可以想象當我看到“瓊·薩瑟蘭歌劇院”幾個大字時的心情,這也是現(xiàn)名為悉尼歌劇院歌劇大廳的正式名稱。一想到這位曾在歌劇院舞臺上演出的澳大利亞女歌手,尤其是在這個可以稱之為家鄉(xiāng)的舞臺,并在最后以她的姓名命名,我就能夠感受到興奮之情。她常常以一曲《甜蜜的家》為結尾來結束這場屬于她的歌劇之夜。 今年,這個舉世聞名的貝殼型的歌劇院里又匯聚著新一代的歌劇名人,這其中包括德國男高音喬納斯·考夫曼,美國女高音歌唱家克里斯汀·格爾克,新西蘭女高音歌唱家基莉·迪·卡娜娃,以及小提琴家安妮·索菲·穆特等等。在大衛(wèi)·羅伯遜的指揮棒下,其常駐樂團悉尼交響樂團將于今年6月在北京,上海,廣州,深圳,濟南,廈門開始巡回演出。
通俗文化節(jié)目 與歐洲北美的同類場館相比,悉尼歌劇院為觀眾帶來一個更為折衷化的混合節(jié)目。尤其是那些極具澳洲元素的電影原聲都將在這里與電影片段投影一一呈現(xiàn),包括《紅磨坊》的片段以及由澳大利亞本國的巴茲·雷曼制作的《了不起的蓋茨比》,還有在澳大利亞拍攝并有諸多演職人員加入的《黑客帝國》都可以在此得以上演。 澳大利亞悉尼歌劇院,不僅為悉尼歌劇院以及其他澳大利亞城市提供音樂產品,同時也從事音樂劇的上演。繼去年《南太平洋》的成功上演,它正在著手排演另一部羅杰斯和哈默斯坦的經(jīng)典音樂俱《國王與我》。 在我游覽歌劇中心的那一天,恰好是組織方策劃排演一系列歌劇的時間,安娜(也即《國王與我》中的“我”)正在與一些亞洲孩子們唱著“了解你”(Getting to know you)這首歌。扮演安娜的當?shù)孛餍躯愃_·麥昆極力讓一些細節(jié)凸現(xiàn)出來,并精心排練,使得一切像是在即興發(fā)揮一樣。 我在演員表中注意到了一個中國名字——俞淑琴。她在這部劇中扮演詩奧皇后。我們在休息的空隙中相聊甚歡,她告訴我自己在20世紀80年代曾是發(fā)展到頂峰時的東方歌舞團成員。 作為一個本土為山西人的演員,她說道:“最開始我是一個京劇演員,后來專修中國民歌。在我1987年來帶澳大利亞后我便開始著手于西方歌劇?,F(xiàn)在我也從事一些音樂劇的工作?!彼凇秶跖c我》中出演塔婷。 根據(jù)她在戲中扮演角色的改變,我調侃道:“你從一個奴隸的女兒轉變到了國王的妻子。” 在2014年布里斯班,墨爾本以及悉尼的演出中,一部有關暹羅國王和英語家教的音樂劇反響不錯。
港口的歌劇 以世界知名建筑作為背景,比室內歌劇更獨特的地方便是所展示的室外歌劇嗎?在3月到4月的三周之內,普契尼令人心碎動容的《蝴蝶夫人》在悉尼港上演,這是一個在水上搭建起來的臨時舞臺,并面向海港大橋和悉尼歌劇院陳設著3000多個座位。 在那瞬間,當蝴蝶夫人喬喬桑奔向大樓觀望著進港載有丈夫的船只時,我?guī)缀蹙鸵嘈胚@一切都是發(fā)生在故事的背景長崎港的。 在第一幕中的婚禮場景也由夜空中的真正煙花而照亮了一切。在真切的風中飄蕩著窗簾,這也暗示著女主人公躍動的心。 與其他戶外場景不同,在合理距離中載有3000名觀眾的舞臺的設計也是很合理的。愛的痛苦和渴望在這一切聲音中明晰可見,同時也可以看到演員的面目表情。 日本女高音歌唱家HiromiOmura向大家傳遞了一個年輕藝妓心中強烈的感情表現(xiàn),正如她傻傻地把自己全部的感情都傾注在了平克頓身上。 在全球廣受歡迎的拉夫拉劇團制作團隊在其設計中放入了一些極其精巧的構思,比如說升起的太陽和月亮,以及一些可能顛覆常規(guī)的思想。比如說,蝴蝶夫人在最后兩幕劇中身著一件印有美國國旗的T恤,這樣看來就將這個形象賦予了現(xiàn)代感,但這樣的修改也可能將她的形象轉變?yōu)椴荒敲次⒚畹貒L試吸引美國游客的山谷女孩或是東南亞女人。 不論如何,歌劇的表演只是一種沉浸于體驗之中的亮點,從售票和餐廳的裝飾以及沿著通往座位區(qū)的裝飾來看,一切都洋溢著傳統(tǒng)日本的情調。這也是第三年在悉尼港口上演露天歌劇了,現(xiàn)在這也被當做是傳送文化氣息的一種舉措,當你在悉尼旅游時,這一切都不應當錯過。 當然,并不是一切在悉尼歌劇院上演的節(jié)目都能最合你的心意。每個人都能發(fā)現(xiàn)合自己口味的不同表演。幾年前,凱特·布蘭切特就曾在這座城市領銜主演《欲望號列車》,這也為她的奧斯卡獲獎作品《藍色茉莉》奠定了基礎。 正如一句中國諺語所說:如果悉尼歌劇院是一個珠寶盒子的話,那么為何不去欣賞里面的珠寶呢?
【責任編輯:管理員】